和10年前相比,我有3个问题

最近一段时间,有很多朋友都在感叹,今天我们所面临是形势像极了2014年。

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,大致有几个方面的情形。1. 目标难度越来越高,过去元旦春节一过就心中有数,半年下来就心中有底,中秋国庆就开始大扫除,而现在到了十一十二还在为目标而操心。2. 市场压力越来越大,品牌状态普遍不好,并且已经持续了较长一段时间,尤其高端品牌表现得尤为突出,运行调控、投放建设对状态修复的疗效越来越差,花费的时间精力还更多。3.零售客户的抱怨越来越多,一边是大面积、长时间不赚钱,甚至亏钱,每天都在保档与保本之间挣扎,另一边是短时间看不到明显好转的迹象,有着——对于长远发展的悲观与焦虑——的情绪淤积。4.即便如此,财政上对于行业的期望和要求还在持续增加,随时要做好承担更大责任、做出更大贡献的准备。

在讨论这些新情况新挑战之前,不妨回顾一下 2014年——从经济运行的角度——发生了什么。

2014 年,在连续的饱和投放、满负荷运行之后,行业主要经济运行指标再次冲上新高,工商税利首次突破万亿,当时感觉亚历山大,好歹还是扛了下来,但回过头来看,这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产大于销的问题,销大于消的问题,库存高企的问题,价格低迷的问题,品牌困顿的问题,不堪重负或许有些苛刻,但确实是事实。

2015年,商业销量掉头急下,骤降一百多万箱,此后2016年更是再度大减两百多万箱,连续两年大幅下滑之后,直到2017年才稍微稍微缓过劲儿来。2014年的冲高,带来了阵痛,花了较长时间来修复、休养,难以持续的增长,后劲太足、代价太大。大家的担心,亦在于此。

看似相似,实则有本质区别。

最根本的不同,10 年前是市场没有问题,自己出了问题,而今天是自己没有问题,市场出了问题。2014 年的市场需求仍然处于平稳上升通道,可以作为参考的是,尽管 2016 年、2017 年…连续几年大幅下滑,但如果把这几年拉通来看,总的销量基本与需求持平,年均销量也维持在合理且较为稳定的水平之上。

也正因为这个本质区别,更加需要做好打持久战、从长远计的准备。以变应变的前提,是保持定力、争取主动——在保持定力中争取主动,在争取主动中保持定力——而不是急功近利、饮鸩止渴。或许可以从3个问题的角度,来更好地认识把握这些新情况新问题。

1.今天的外部环境,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?

近年来,行业办好了「」三件大事,充分展现了政治成熟、制度自信和行动自觉,持续在促进经济发展、保证财政增收、稳定社会就业、助力乡村振兴等方面作出全方位贡献,为行业赢得了更高层面、更大范围的理解和支持,争取到了更好的外部环境、发展氛围。

但从市场消费的角度,今天确实面临着比10年前更大的压力,后疫情时代的消费分化、需求转弱带来了现实而直接的影响,需求不旺、活力不足的问题还比较突出且持续了较长时间,行业发展既面临着量的困难,又叠加上结构的压力,可以说是量的困难交织着结构的压力,这一点和10年前是不一样的。

2.今天的我们,解决问题的能力是增强了还是减弱了?

对比10年前,尽管有卷烟上水平所奠定的基础,但内部的原因打破了供需平衡,伤及了紧的状态,透支了可持续的潜力,但从恢复总量控制、稍紧平衡开始,再到尊重市场、遵循规律、遵守规则,从「1+6+2」到「1369」,行业总体实力、治理能力和经济运行的稳定性、协调性、可持续性得到了持续巩固、全面提升,这是应对外部风险挑战的最大信心和底气。

以运行调控的角度,从「总量控制、稍紧平衡」到「总量控制、稍紧平衡、增速合理、贵在持续」,体现出进入新发展阶段之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思路、新要求,「增速合理、贵在持续」将注意力从只关心供给关系的紧或者不紧,调整到了关注到运行状态、发展质量上来,关键看是否「合理」、能否「持续」,贡献度、匹配度进一步具体化、明确化目标方向,强调「全国一盘棋」的大局观、整体感和小处落实的实事求是、因地制宜,供需动态平衡为好的市场生态奠定了基础条件。

3.今天的最大挑战,是应对小气候还是应对大周期?

前面铺垫这么久,终于到了最关键问题,我们都知道是市场出了问题,也都知道需要以变应变来适应并应对这些新情况新挑战,但问题是,到底是饭准备多了,还是客人来少了?问题的问题是,只是今天的客人来少了?还是以后的客人都比以前要少?

以小气候而言,进入到疫情过后的梅雨季,持续较长一段时间且仍在继续的消费分化、需求转弱——没有独善其身,又或者风景独好——近乎即时地传导并影响到卷烟消费上来,相比于销量的总体平稳,结构的压力更直观地表现为增长放缓与状态下滑。

还原到数据上来,今年上半年,全国同比增量回落至两位数以内,只有去年同期三分之一略多一点,单箱批发均价同比增幅只有去年同期一半,绝对增量只有一半略多一点。这其中,一类烟上半年的增幅只有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二左右,增量也缩减至接近四分之三,高价位仍然是下降的,高端烟的增长和去年同期相比增幅降了四成、增量只有一半。

从大周期来看,自2017年触底反弹、2018年开始恢复性增长到现在,随着市场销量不断地逼近理论值,已经接近到达这一轮恢复性增长的销量顶点,越逼近天花板,增长越见放缓,增量更加紧张。这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比较明显,到今年上半年更为突出。虽然不需要过于担心拐点过后的断崖式下滑,很显然,整个市场总体上处于大的收缩周期。

考虑到快速的人口老龄化,现有消费群体将会进一步萎缩,再加上年轻人的注意力分散,不那么感兴趣,对新消费群体吸引转化不够,一边出口流速在加大,而另一边入口流量还在减少,这不仅从根本上决定了行业发展将会由「规模扩张」向「结构优化」转变,也意味着未来的存量维护和增强牵引都更加需要新消费群体转化、新消费场景打开。

这种大周期的变化,或许才是和10年前的最大区别。

所以,和10年前相比不悲观,但放眼10年后确实又不能盲目乐观。未来的空间取决于能不能持续用新技术、新产品创造新体验、新价值,而今天所需要的,正是坚定信心、保持定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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